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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向農(nóng)民不宣而戰(zhàn) ——回家（122） 石普水 我每天早晨散步，來回的路上都看見鄰居家水泥屋里一個灰色的鳥媽媽飛進(jìn)飛出,。她的兒女們老大不小了,，都在洞門口張著尖尖的大嘴巴，喳喳的叫著,，迫不及待的等著母親的食餌,。大灰鳥忙碌著飛來飛去，它毫無顧忌,，大搖大擺,，甚至把我也不放在眼里。 我不禁感嘆,，世道變了,。不僅孩子們對老師沒有敬畏之心，連鳥兒也不把人放在眼里,。它們不做窩,，雀占鳩巢，它不知道這是誰的家,，也不知道主人到哪里去了,。它大大咧咧的住在人類的高樓里，沒有敬畏之心,，也不知感恩圖報(bào),。 農(nóng)諺說 “小暑種芝麻”。但是,，芝麻不是你想種就種的,，必須等到老天下雨土地濕潤才行。 氣候反常,。老天爺在給人類臉色看,。它越來越傲慢，越來越有個性了,。要么大雨傾盆,，要么烈日炎炎；要么下雨十天半月不止,，要么天晴遙遙無期,。眼下正是梅雨季節(jié)，應(yīng)該是一個多雨的季節(jié)——俗話說“不愁五月無連雨” ,，但是從6月1日一直到19日整整20天沒有下雨,。 盼星星盼月亮，好容易下雨了,，等到太陽出來,，土地濕而不沾腳了,，我與妻種芝麻。早先用農(nóng)藥把深深的雜草打死了,，花8塊錢我買了一把豬八戒老神仙用的釘耙,。先把死草鈀掉，然后撒上復(fù)合肥,，接著撒芝麻種,，最后用釘耙用力鈀幾個痕跡。這就是種芝麻,！不需要牛,，犁、耙,，輕輕松松那么幾下,，乍看上去，芝麻種得還很像那么回事,。 然而,，散步時來來去去都看見芝麻地里有斑鳩。斑鳩們天天在芝麻地里仔細(xì)的尋覓著,，它們像我一樣清閑,，有的是時間，有的是耐心,。芝麻雖然小,，但營養(yǎng)豐富，斑鳩好聰明,！我大聲地吆喝著,，它當(dāng)成耳邊風(fēng)，仍然毫無顧忌的尋找著,。直到我尋到一粒石子仍過去,，它才拍打著翅膀飛走了。 鳥兒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開始發(fā)生改變,，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反面形象,。我對鳥兒看法漸漸由喜愛變?yōu)橛憛挕Ｋ鼈兂韵x,，也吃糧食,，更加要命的是它們吃種子。比如說花生,，種下去一次，接著又補(bǔ)種了兩次,，地里還只是稀稀疏疏的幾棵,。我望“禾”興嘆，無可奈何。 更加可怕的是鳥和獸聯(lián)合起來,，組成同盟軍,，對人類群起而攻之，簡直有斬盡殺絕的架勢,。疏疏落落幾棵花生總算開花了,，但是，晚上又不知什么野獸把小小的花生芽都爬著吃了,，這還是成長中的胚胎呀,，它們也下得了手，毫不留情,！ 說說門口西瓜的故事,。 院子里栽了兩棵西瓜禾，前不久,，我坐在家里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似的看見一個小小的西瓜,，還只有大拇指那么大，幾天便有拳頭大小了,。后來每天早晨打開門,，第一眼我都看看西瓜，一種成就感然而生,。欣賞著,，我甚至小聲哼起來“我正在城城樓觀山景……”不久，西瓜的藤蔓爬過來,，大大的葉子終于遮擋了西瓜,。我為大自然的自我保護(hù)感到震驚。然而,，不久妻便向我報(bào)告了壞消息,，門前田里西瓜被野獸吃了！ �,�,！人類真的多災(zāi)多難，自然界的鳥,、獸向人類發(fā)起了進(jìn)攻,！花生地成了鳥獸們的糧食倉庫。多災(zāi)多難的花生呀,，你何其不幸,。斑鳩、刺猬,，動物在向人類不宣而戰(zhàn),！ 我家的菜園子其實(shí)并不很優(yōu)秀,。下雨天，特別是下了大雨過后,，溝里有很深的積水,；不下雨吧，幾天又干旱了,，辣椒葉子垂頭喪氣,。但是，菜園子勞苦功高,。我與妻,，一年四季，天天有青菜,。即使夏天開始那段困難時期,，妻把芹菜桿子的綠葉去掉炒菜吃。不久便有了莧菜,，紅紅的菜湯,，是一種美味，更是一種吉祥,。接著就有空心菜�,，F(xiàn)在，豆角,、辣椒,、茄子，種類繁多,。 空心菜是一個優(yōu)良品種,，味道好，而且生長期長,。但是,，我發(fā)現(xiàn)空心菜的葉子不知道被什么蟲子吃了，留下蜘蛛網(wǎng)似的黃黃的小洞,，有的葉子粘起來,，沒有綠油油的生機(jī)。 下雨后的早晨,，我終于發(fā)現(xiàn),，原來空心菜葉子是被蝸牛吃了！蝸牛,，曾幾何時,，是我們的寵物。小小的腦袋,，細(xì)細(xì)的角,，小時候是那么可愛,，我們唱著“螺絲哥哥伸個角我看看” ,，那種情景記憶猶新,。眼前的蝸牛，依然馱著薄薄的“鍋”,，伸著細(xì)細(xì)的角,，像直升飛機(jī)，從水溝向樓房的過廊爬過來,，樓房的瓷磚上到處都是,。然而，當(dāng)我發(fā)現(xiàn)空心菜葉子上大大小小的蝸牛正在吃空心菜葉子時,，我把它們一個個踏碎,！我把對鳥、對刺猬的憤恨一股腦的發(fā)泄在蝸牛身上,。 害蟲,，人類的侵略者，叫你碎尸萬段,！我把對吃花生,、芝麻、西瓜的鳥獸的仇恨一股腦的發(fā)泄在蝸牛身上,。 （2014.6.30.）（1703）（待續(xù)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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