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炎炎似火燒 ——回家(93) 石普水 老天到更年期了,! 這話是我說的,。最明顯的特征是它性格喜怒無常,,無所不用其極。下雨吧,,瓢潑大雨傾盆而下——“山無陵” ,,一直要讓街道、大路都成為“河流”才停止,;天晴吧,,上百天不下雨——“江水為竭”旱得河斷流,水稻禾苗能放火燒著,;天冷吧,,幾十天零度以下的天寒地凍,滴水成冰,;要熱么,,眼下37度高溫,而且十天半月常態(tài)化,, 其它地方40度以上比比皆是,,火焰山甚至78度。地震頻繁,,山體滑坡頻繁,,沙塵暴頻繁,霧霾在北京幾個月長居…… “烈日炎炎似火燒,,野田禾稻半枯焦,。農(nóng)夫心內(nèi)如湯煮,公子王孫把扇搖!”只是,當(dāng)今社會把扇搖的十有八九是農(nóng)村老太太,,也包括老土的我——公子王孫富二代們有的是空調(diào)電扇,。 事實(shí)上很多老爺爺、老太太都不坐在家把扇搖,。 早晨散步,,看見一個并不老的奶奶,50來歲吧,,三個孫子在家哭,,非得出來“散步” ,,遛彎,并不老的奶奶哭喪著臉說,,要給孫子們煮飯,,而且不知道煮什么,他們什么也不吃,!孫子是小皇帝,,奶奶成了奴才,“老奴什么也不知道” ,! 啊,,令人羨慕的有福的年輕奶奶,一個人在家?guī)齻孫子,,勞動量大,,責(zé)任更大!大路旁邊,,車來車往,,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子偏要跑出來。成日里眼睛一眨也不能眨,,孫子安全重于泰山,!奶奶不是孫悟空,沒有說變就變的毫毛,。感嘆有福的奶奶不容易做,!回家說給妻聽,妻說,,如果我們家還有一個孫子她也高興引,。——“周瑜打黃蓋,,愿打愿挨” ,, 這就是中國國情! 大路上迎面而來的是三個孫子的曾祖父,。早晨打棉花藥水回來,,渾身都濕透了,不知是露水還是汗水,。真早,!我才出來散步。路邊鋤草的是食品站站長,。曾幾何時,,食品站站長大權(quán)在握,權(quán)力比皇上小不了多少,。誰見面都向他遞笑臉,,吃香喝辣,,無限風(fēng)光盡被占。如今老了,,退休了,,卻返老還童當(dāng)起農(nóng)民來。鍛煉,?還是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?三十年河?xùn)|,三十年河西,。世事如棋局局新,。 我不怕熱,,但像今年這樣持續(xù)高溫卻是生平所未曾見過,。早晨太陽剛一露面,白花花,,熱辣辣,,照在人身上,不知是熱還是癢,,渾身不自在立刻表現(xiàn)出來,。熟人關(guān)心我,“這么熱也出來,?怎么不戴個帽子,!”其實(shí)我沒有流汗,并不熱,,但是從內(nèi)心感謝他們的關(guān)心,。“太陽還沒出來就熱,,沒有一絲風(fēng),,有風(fēng)也烘人�,!币粋70歲左右的屋長幫人打工,,他這樣形容天,�,!斑@么熱你也出來幫工?”“在家也熱,幫工站著時候多,,一天做好幾下不是?”他說,。 現(xiàn)在老年人“駱駝像” ,,在家坐不住,沒事找事。每天早晨騎摩托跟我打招呼的,,都是農(nóng)村打工一族。農(nóng)村打族年紀(jì)大部分比我大,,釘模板的,,打藥水的,,幫石匠工的,。他們是農(nóng)村主要勞動力,。中午,烈日炎炎,焦陽似火,背上背著幾十斤重的藥水機(jī),在40度以上的高溫下炙烤,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句戲言“如果是人活活熱死了,!”倒是年輕人知道享福,,三,、四十歲的女人在家看孩子,,不做莊稼,,白白凈凈的像城里人,。 一個老師傅跟我邊走邊說,莊稼都是我們這些六,、七十歲的人做的,,年輕人來家像走親戚一樣,根本不知道家里田地在哪里。他們屋里去年一個七十歲的人死了,,今年七、八畝田地荒蕪在那里,沒有人做,。田地沒有效益,,不賺錢。他舉著手上幾瓶藥水說,,“一百多塊錢,?要棉花才能賣一百多塊錢?” “今后我們死了根本沒有人做田地!”他斷言,。 其實(shí),,老年人適當(dāng)做點(diǎn)農(nóng)活能收獲勞動成果,還有益身心健康,。但是不能過度,,老人就是老人,不能不服老,,要量力而行,。 我無所事事,天太熱,,早晨散步我盡量早一點(diǎn),,盡量在村子旁邊樹蔭下走。上午帶一杯茶,,戴草帽或者打著傘到學(xué)校上網(wǎng),,整理石氏文化方面的文章,給這類文章做一個總接,,了卻一樁心愿,。整理后的文章肯定還有錯誤,永遠(yuǎn)沒有十全十美,。只是,,我盡力了。 家中后門口南風(fēng)悠悠,,躺在竹床上看書,,格外愜意的。不一會就睡著了,。但是,,看書時間長了,也煩,,《清明》明顯不如《十月》,,我以前還私下里感嘆兩本書差不多厚薄,原來相比較而言,,一個精品,,一個粗糙。 在竹床上翻來覆去的,,我又看《詩經(jīng)》,,還只是翻翻,我半桶水,,淺薄而浮躁,,不是做學(xué)問的料,。 起來在家赤腳走來走去,望望屋后,,一片陰涼,。啊,砍柴去,。 尋找一套舊衣服,,戴上手套,搬把小馬兒到屋后去砍柴,。今年清明伐的樹,,樹枝椏橫七豎八堆放在一起,底下幾個樹枝上面有黃泥殼,,啊,,白蟻! 慢慢來,,不著急,。我首先處理樹枝,用手折斷,,然后用草捆成一個一個小把,。把樹椏堆放在一起,接著第二道工序是用刀砍,;等到秋天天氣涼了,,再做最后一道工序,把樹椏鋸斷,,大的用刀劈開,。 四下里沒有人聲,老人們集堆去了,。遠(yuǎn)處傳來知了的歌聲,,幾只小雞嘎嘎嘎來啄蟲子。大熱天,,南風(fēng)悠悠,,我興致勃勃。 割柴,,砍柴,,劈柴,這是大老爺們的事,,只是我還有洗衣服的光榮使命,,一個另類男人。 (2013.7.30)(1866)(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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